陈之佛与南京云锦苏州刺绣

时间:2017/5/4 文章来源:中国书画报 任愚颖


南京云锦与苏州刺绣

  解放初期濒于凋敝的南京云锦和苏州刺绣如今已是花团锦簇、百草丰茂了。看到这两朵绚丽多姿的工艺美术之花兴盛的景象,便会油然想起始终关注它们成长、发展的之佛先生。

  早在1930年,陈之佛应徐悲鸿之邀到南京中央大学兼课时,他就注意到了南京的云锦。那时候,由于清王朝已被推翻,专门为皇家生产云锦的宫廷织造机构已经解体,而散存于南京民间的织造机构已是屈指可数了。陈之佛当时忙于教务,对南京云锦也是力不从心。

  解放后,国家把工艺美术事业的发展提上了议事日程。1953年,北京举办了全国工艺美术展览会。在这次展览会上,一件名为“大红地加金龙凤祥云妆花缎”的南京云锦,令广大参观者叹为观止:整幅云锦的“金龙彩凤”富丽堂皇,气势宏大。当时参加这次展览会的陈之佛看到这个场面,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向学生张道一介绍说:“几百年来,南京和苏州、杭州一直是江南的三大丝织中心,特别是南京云锦已有一千五百年的手工织造史;因为它是专供皇家服饰所用,所以在用料上是极为考究的,不惜工本,精益求精;有的是用金、银、铜线及长丝、绢丝和鸟兽的羽毛来织造的,技术工艺相当高,生产出来的云锦用‘典丽’来形容比较恰当。”张道一后来回忆说,之佛先生用“典丽”一词,既道出了它作为御用品的庄重严正,又点明了云锦在艺术上的独特之处。

  北京展览会之后,南京文化处为了继承和传扬云锦的传统工艺,便多次与陈之佛商量,要成立一个云锦研究工作组,请他做组长。工作组成立后,陈之佛立即带领大家全力以赴投入工作。他们对云锦图案纹样进行整理后,又把老艺人吉干臣、张福永等请进工作组,对他们的设计经验进行总结。很快,一套云锦图案和一批技艺成果整理出来了,部分工艺品种也恢复了生产,产品也进入了市场。

  正当南京云锦的发展初具规模之际,1956年埃及艺术展在北京举行,周恩来总理看了他们的织锦工艺后问起南京的云锦。这时陈之佛的学生张道一正在现场,总理握着张道一的手说:“一定要南京的同志把云锦工艺继承下来,发扬光大。”为了把周恩来的指示落到实处,陈之佛又为筹建南京云锦研究所多方奔走,1958年12月便得到了江苏省政府的正式批准。这也是全国第一个工艺美术专业研究机构。不久,陈之佛主编的彩色图案集《南京云锦》出版;次年,他参加整理编辑的《云锦图案》画册也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从此,在陈之佛的影响下,南京云锦从理论研究到规模生产,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说起陈之佛对苏绣工艺的革新和提高,原中国苏绣艺术博物馆馆长顾文霞深情地回忆说,作为陈老师亲自教导过的校外学生,有幸聆听他的教诲,感到无比荣幸。建国十周年之际,苏绣研究所正在为创作一件献礼的绣稿着急时,陈之佛把自己创作的《松龄鹤寿》画稿交给了苏州。画面上,十只形态各异的丹顶鹤立于葱郁挺拔的劲松之下,来象征国家的繁荣和昌盛。苏绣研究所的领导和绣工看到后,激动不已,决心把陈先生的这幅佳作栩栩如生地在双面绣屏风上表现出来。

  听说苏州的绣工们夜以继日地埋头在绣棚前,一边研究松针的层次和丹顶鹤的姿态,一边紧张地飞针走线,陈之佛趁繁忙的教务间隙,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苏州。在绣棚前,他仔细观察绣工们的工作,鼓励大家说:“大家绣得很好,辛苦了。”他还当场给绣工们讲解色彩与层次的关系。随着绣工们的努力,一件高2米、宽3米的《松龄鹤寿》(见附图)巨幅双面绣屏风终于在国庆日之前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江苏厅立了起来。人们望着这件凝聚着画家和绣工们心血的精美艺术品,赞赏不已,并争相在绣品前合影留念。自此以后,陈之佛也成了苏州刺绣研究所的良师益友。他多次给苏绣的设计者们说:“设计一件绣稿时,粗石大树,大笔一挥而就,非常容易,而绣起来,千针万线要花多少劳动啊!所以设计者一定要深入生活,了解工艺特点。”

  苏绣表现陈之佛的花鸟画之所以能够获得很好的效果,关键的一条是他的作品清新、典雅,与苏绣的精细、雅洁相吻合,在充分发挥刺绣针法、丝理转折、丝光明亮等方面,都能充分体现苏绣的风格。苏州刺绣研究所后来大多采用陈之佛的画稿进行生产,其中《蔷薇小鸟》《芙蓉翠鸟》《芦雁》《石榴白鸡》等一绣再绣。而《松龄鹤寿》不管是绣成双面绣落地屏,还是挂屏、双面台绣屏以及单面绣册页等等,都是国内外抢手的产品,后来绣到一百多幅还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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