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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三辉:黄山情缘入丹青

时间:2020/12/19 文章来源:收藏快报 江志伟/安徽黄山


游三辉黄山题材画作《故国神游》

  他最爱说的一句话是:“黄山是我一部永远也读不厌的书”。于是,他用相机的快门来读,用写生的画夹来读,用饱蘸丹青水墨的狼毫来读,用书画家的慧眼灵感来读。他最爱听的一句歌词是:“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跨越海峡、北上黄山,十二年间竟上了二十次黄山,并且以一个中国画家的名义,与黄山共度过了8个艺术化的春节。

游三辉黄山题材画作《春晓》

游三辉黄山题材画作《绾住白云岩际宿,任他流水去人间》

  他,就是台湾张大千大风堂再传弟子、大风堂书画研究会会长、著名书画家游三辉。

  游三辉祖籍福建漳州,但他的童年却是在台湾省宜南县舒澳镇上度过的。不知是受爱好书画艺术的父亲的影响,还是由于他本人的天赋,打从孩提时期他就喜欢写写画画,早在小学四年级时就有颜体作品被选入书法展览,镇上人都唤他“画童”。

  舒澳镇上的“画童”生涯虽然短暂,却给56岁的游三辉留下许多美好回忆,尤其是那么多年除夕之日的繁忙景况——大人们忙着年夜饭,他则忙着写春联。尽管店里有卖、旁人可写,然而小镇家家户户还是要贴“画童”小三辉亲笔书写的春联。游三辉回忆说:“从早写到晚,每年除夕年夜饭总是我最后一个入席,因为求春联的人实在太多了。”

  游三辉并不沾沾自喜于自己无师自通般的天赋,毅然于28岁那年拜台湾著名书法家韩岳峰学习书法,而韩岳峰祖籍黄山歙县,游三辉在台北的“白鹤书楼”画室名字就是韩先生给命名的。游三辉戏称:这种巧合或许就是他与黄山的缘分吧。

  游三辉在台湾复兴高级商工学校学的是美术工艺系,毕业后长期从事的也是艺术设计、建筑绘画和装饰绘画,这与他后来的泼墨泼彩国画大相径庭,其中定有蹊跷。

  原来他早就迷上国画大师张大千了,他爱张大千的国画山水爱得如醉如痴。仅仅为了研习那幅《庐山图》,他就到台北历史博物馆反复欣赏多次。后来再去时得知这幅画已移到高雄去展出了,他二话不说立即赶赴高雄,真个是“追随大千唱大风”了。

  为追随大千,游三辉先后拜张大千的入室弟子孙云生教授和嫡传弟子孙家勤博士为师研习绘事,又从许瑞先先生潜心金石篆刻,从刘其伟先生研习水彩,从张寿平教授研读诗词,直到“仿写张大千作品几近神似”、进入“已窥先师大千居士堂奥”(孙家勤语)之妙境时,便毅然发起成立“大风堂书画研究会”并出任会长。此时的游三辉已经成功地实现了他的“追随大千唱大风”的宏愿,正如著名画家谢稚柳所赞叹的那样:“张大千先生身后,泼墨泼彩山水画苑,效法大千,异于大千,自成一家,个性鲜明,与游三辉先生可以比肩者,安在哉?!”

  追随大千唱大风,使游三辉高擎起“大风堂”的大擘,担当起大风堂书画研究会会长重任,也促成游三辉“追随大千上黄山”的壮举。倘若说,游三辉初结黄山缘缘于其书法老师黄山人韩岳峰的话,那么,他的热结黄山缘则是缘于张大千了。

  在大量攻读、研习和临摹张大千画作过程中,游三辉尤其对张大千三上黄山期间及后来创作的大批黄山山水画倍加喜爱、倍感震惊。虽然此时的游三辉还根本不知道这“黄山”到底在大陆的什么地方,然而他从张大千画作中仿佛已经看到了黄山。

  游三辉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初亲身经历的一件小事——

  那天游三辉接待了一位大千书画爱好者的来访,说着说着对方便“冒昧”谈起自己对大千黄山画作的一个小意见来,这“小意见”就是其觉得大千笔下的黄山松似乎大多画错了地方,因为根据常识,那黄山悬崖绝壁的石头缝里怎么能够生长起那么大的松树来呢?

  这当然是这位书画爱好者没有亲临过黄山因而不了解黄山松的缘故。然而对于当时同样也没有到过黄山的游三辉来说,则不啻是将他推进了两难命题的窘迫之境:一方面,他对黄山松、对于黄山也缺乏了解,因而对于这“石头缝里长松树”的小意见似乎也持有同感;另一方面,他又绝对相信曾三次登临过黄山、并大量拍摄、绘画过黄山的张大千不会出错。游三辉说:这件小事更促使自己要尽快实现“追随大千上黄山”的夙愿。

  夙愿实现在1992年,游三辉应一位在福建投资办厂的台湾商人之邀到福州完成一项设计绘画任务。任务甫一完成,他就毅然北上,投入黄山怀抱。他不仅亲眼见到石头缝里长松树的黄山松景观,而且被黄山那妙绝的奇松、怪石、云海所震惊、所折服,于是一上而不可收,一连上了20次黄山。每一次都有拍不完的黄山景,写不完的黄山美,仅黄山松素描他就从各种视角画了几十棵,积累了大量素材。

  笔者最早是在游三辉完成他第14次黄山之行时与他相识在黄山脚下小画室的,一交谈才惊讶地发现,已经14次上过黄山的书画名家游三辉,居然还没有创作出一幅黄山的作品。

  这当然是不可思议的,但游三辉给出的解答却又是那么令人信服,他说:“越是深入地走进黄山,越是深切地认识到,它在我眼中太伟大、在我心中太神圣了,它是一部博大精深的巨著。到目前为止,我还只有高山仰止认真拜读的资格,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仓促而亵渎它。”

  现在,当我们又一次相见在那爿黄山脚下小画室时,游三辉刚结束被他称作“双十行旅”的第20次黄山之行。仆仆风尘尚在,亢奋激情犹存,话匣未启先现“宝”,铺在笔者面前长长画案上的,是他厚实的两大本题名为《双十行旅写册》的黄山写生集。

  游三辉说:这得益于他的艺坛恩师、台北历史博物馆原馆长、台北故宫博物院顾问何浩天先生的点拨和指教。这么多年来,他已养成一个习惯,每次从黄山返回台湾,无论有多少事情缠身,他都会雷打不动地于翌日登门拜望何浩天先生,汇报收获,倾听指点。“可以着手创作巨作《黄山图》了”的指令,正是何浩天早些时候郑重向他发出的。

  关于《黄山图》巨作,有这么一段轶事:作为张大千的挚友,何浩天曾在1983年3月6日来到张大千摩耶精舍寓所,拜访病榻上的张大千时提出请他为台北历史博物馆再创作一幅36尺长《黄山图》巨作,以便与同为36尺长、同样出自张大千之手笔的《庐山图》形成“镇馆双宝”之势。张大千当时不但很快答应下来,而且向何浩天详细谈论了《黄山图》巨作的具体设想。

  然而,第二天张大千病情就突然恶化、昏迷不醒,不久就与世长辞了。从此,“寻找能够完成巨作《黄山图》、实现张大千遗愿的书画大家”,就成了何浩天的心患。直到发现、考察、栽培、升华并确认了大风堂再传弟子游三辉并郑重向他发出指令后,86岁的何浩天才稍稍释却些微心中重负。

  游三辉耗费6天心血收获的《双十行旅写册》的两个黄山写生长卷,实际上就是他遵从何浩天指令为正式开始创作巨作《黄山图》所作的一次大仗前的热身演练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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