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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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发神谶碑”奇伟惊世

时间:2020/3/4 文章来源:收藏快报 周惠斌/上海


天发神谶碑拓片

  公元264年,三国时期吴国末位君主孙皓继位后,任用奸佞,昏庸无道,荒淫暴虐,民心思背。为加强统治,276年八月一日,孙皓蓄意炮制“天降神谶文”,假借“上天帝言”,妄称“皇权天授”“天降符瑞”,改元“天玺”,錾刻石碑。这一石碑,就是著名的“天发神谶碑”,又称《吴天玺纪功碑》《吴孙皓纪功碑》。

光绪三十三年(1907)端方摹刻本拓片(局部)

  天发神谶碑呈圆幢形,环而刻之,原位于建业(今南京)城南天禧寺。宋代时断为三截,上段存22行(长65、宽301厘米,其中有一空行),行5至7字;中段存19行(长76、宽167厘米),行2至7字;下段存10行(长31、宽117厘米,其中有一空行),行2至3字,共存212字,又半字12。宋元祐六年(1091)胡宗师将它移至转运司后圃筹思亭,后迁至江宁县学尊经阁。原石上段有元祐六年胡宗师、崇宁元年(1102)石豫、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耿定向题跋三则。清嘉庆十年(1805)碑石毁于火灾。今南京总统府煦园龙墙上,存有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两江总督端方请名手姚京受据宋拓本摹勒复制的两块碑石。

  天发神谶碑相传由华核撰文、皇象(三国时期书法家)书丹,因内容残缺,文献亦无记载,故皆不能确证。该碑碑文荒诞不经,诡秘难懂,且书体前无先例,后无继者,独一无二,惊诸凡夫。其体势非篆非隶(有“垂露篆”之称),既不似篆之圆长,也不像隶之扁平,全无法度。其笔法亦篆亦隶,以隶笔而行篆体(有“韭叶篆”之称),结构用篆,具篆书的向法,呈上下飞动之韵,却曳脚垂尾,另带方笔,弃其简易,独取繁难;运笔用隶,有隶书的背法,呈宽博韵厚之气,却无隶书波磔,难于篆书。其结体以秦隶之方,参周籀之圆,势险局宽,棱角分明,上紧下松,开而不散,起笔极方且重,转折外方内圆,收笔多作尖形,犀利坚硬,锋棱劲健,险拔俊伟,奇异高古。历代书家因此对它颇为称道。宋代“书家酷吏”黄伯思称之“字势雄伟”,清代书法家王澍誉之“别树一体”,金石学家张廷济评述:“雄奇变化,沉着痛快,如折古刀,如断古钗,为两汉来不可无一、不能有二之第一佳迹。”康有为则惊叹为“奇伟惊世”。清代《金石萃编》《增补校碑随笔》《善本碑帖录》等均有著录。

  天发神谶碑刊刻后,因奇异怪诞而鲜有效法,几成绝响。清乾隆中后期,渐为金农等书法家推崇,开始临摹和研究。近代以降,金石家循其形迹而入印,如赵之谦取其笔意,王石经移其字形,齐白石借其结体,化去原碑的乖戾冷峭,融入劲利昂健的气息,奇肆布局,泼辣用刀,皆有所成,进而形成雄健爽快、大刀阔斧的篆刻风格,开创一家新貌。

  天发神谶碑原碑早毁,且毁前已残破不堪,故传世宋拓本、明拓本、清初拓本最为稀少,大凡存世者多为翻刻本,摹刻中以林曙生“黄泥墙本”为佳。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北宋拓本,剪裱装册,纵32.2、横20.6厘米,为欧斋旧藏,有宋“北海开国陆伀之印”“永保万年”等藏印210方,及朱翼盦长篇题跋和绝句4首,字迹清晰,墨色醇古,为目前已知最旧拓本。另有赵之谦、郑孝胥、罗振玉题鉴的明拓本,以及翁同龢、王懿荣等题跋的明拓卷轴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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