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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更:被画画拐上“歧路” 却抵达了艺术的神坛

时间:2020/12/27 文章来源:成都博物馆


  保罗·高更(1848-1903)

  有的人就是这样,纵使是走在世人皆不赞同的“歧路”上也能发光。比如本是学医的鲁迅,却以笔为刀成为了一代文豪。历史上走上“歧路”却走出高光人生的人不胜枚举。在成都博物馆与印第安纳波利斯艺术博物馆联合举办的“光影浮空:欧洲绘画五百年”展览中有一位这样的艺术大师,他就是法国著名画家保罗·高更。今天我们就来聊聊高更被画画拐上“歧路”的传奇人生。

  保罗·高更的人生在如今的各种搜索引擎上似乎都凝成了一句话“保罗·高更(1848-1903),一位法国后印象派艺术家、雕塑家,与梵高、塞尚并称为后印象派三大巨匠。”其实他的人生远比这简单的一句话要精彩得多。

  一个艺术家的

  自述

  遍地都是六便士

  我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大家好,我是高更,今天来聊聊我这神奇的一辈子。正如大家所了解的,我的前半生虽不是幸福美满,但也算顺顺利利,童年时父亲早亡,母亲带着我和姐姐辗转于巴黎与秘鲁之间。青少年时期的我,决定放弃学业踏上海军之路,此后拥有了一段长达6年的海上生涯。期间母亲去世,姐姐嫁人。23岁的我离开海军回到家乡,在亲爱的古斯塔夫·阿罗萨帮助下,进入巴黎的证券交易所当上了证券经纪人。也是这一年,我在阿罗萨(他真是一位有品位的艺术收藏家)和我的同事、业余画家克劳德·爱弥儿·舒夫内克影响下,开始练习画画。

  埃特勒塔悬崖景观

  克劳德·爱弥儿·舒夫内克

  (1851—1934)

  纽菲尔兹印第安纳波利斯艺术博物馆藏(本次参展展品)

  两年后,我迎娶了“白富美”老婆(一位漂亮的丹麦姑娘),工作稳定、升职加薪,逐渐过上了有车有房有存款的生活。而此时的我,对画画的热情也是节节攀升,慢慢地成为了一个“星期天画家”(其他时间都在当打工人T-T),在这期间也结识了著名的画家毕沙罗、德加、莫奈等人,积极地参加印象派画展。

  本次在成博展出的这幅画就是我作为“星期天画家”时期的作品。熟悉我的朋友可能知道,我是如何坚信色彩的感性和魅力,如何偏爱使用饱和的色彩让画面有强烈的美感和韵律感,但创作这幅画时我还在学习和摸索这一切。此时的我积极接受印象派和各位前辈画家的艺术观念,选择用较浅的色彩来描绘外出时偶然见到的乡村景观,用浣洗女子、白鹅与茂密树叶的对比,来展现大自然的力量。对于扭曲形态的偏爱也是我的个人喜好之一,你看我已经开始尝试在画面中塑造一排瘦削的树,以及不对称、不平衡的总体结构,这是我渴望另辟蹊径的创作探索。随后的几年,我连续五次参加了印象派的展览。1882年,随着股票狂跌对事业带来的不确定,我越发梦想全然投身艺术,成为一个自由、纯粹的创作者。

  白杨沐风(1875)

  保罗·高更(1848-1903)

  纽菲尔兹印第安纳波利斯艺术博物馆藏(本次参展展品)

  然而,和同期展出的许多前辈画家如鲁本斯、提香不同,我却没有命过上那种“金钱与艺术兼得”的美满人生。

  如果说我的前半生如湖泊般宁静温馨,那我的后半生就仿佛瀑布般激昂悲壮。38岁那年,已经完全痴迷于绘画的我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我选择辞去工作、抛妻弃子,去过只有艺术的生活。很多人都不懂我,但我也不指望他们懂我,我是一个孤独的艺术家,即将去追寻心中的月亮。

  从巴黎到哥本哈根,从巴拿马到塔希提岛,我跟随着缪斯的指引,一路向着艺术的高峰奔去。在路上,我遇到了疯狂又天才的文森特·梵高,短暂相聚之后,我们又各自启程;我往返于欧洲的文明社会和粗犷原始的塔希提之间,日复一日地画着,成为真正的画家、雕刻家、版画家、陶艺家、甚至作家,直到心力交瘁、贫病相加……直到最后我在病痛中去世,人们在我的画架上看到的是一幅尚未完成的风景画,画面上,大雪覆盖下的布列塔尼村庄纯洁无暇。

 

  《雪中的布列塔尼村庄》

  保罗·高更(1848-1903)

  (非本次参展展品)

  “去哭泣,去痛苦,去死亡”

  “去欢笑,去生活,去享受”

  一个艺术家的

  艺术

  在世人看来,一意孤行的高更每况愈下,但对他而言,则甘之如饴。高更的晚年,历经画展失败、旧伤复发、自杀未遂、协助友人创办刊物停刊、被诬陷与诽谤、失去亲人等重重打击,他卖掉了房屋,搬到马克萨斯群岛中的一个小村镇,把自己的新茅屋起名为“快乐之家”。

  在这里他终于能够拥抱“月亮”——强烈的阳光,浓密的森林,蜜色的皮肤,所有颜色都达到饱和,这也使高更作品的艺术性更加凸显。每一次创伤都燃烧起创作的欲望,1897年他完成了充满纪念性的大型油画《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在给友人的信中他叙述自己试图在完成后自杀,而这将是他的杰作和最终的艺术遗嘱。在这幅作品中,高更以痛苦的热情和清晰的幻觉勾勒出他梦幻中的“家园”,用鲜艳的色彩语言表现出哲理性和音律感,成功形成了原始、纯真、象征、神秘的气质,如呐喊般追问着生命的意义。

  《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

  保罗·高更(1848-1903)

  (非本次参展展品)

  高更的最后时刻,深受病痛的折磨,已经无法再拿起画笔,只能改为写作,在他去世前两个月完成的长篇手稿《前与后》的封面上,有一句醒目的法语:“去哭泣,去痛苦,去死亡/去欢笑,去生活,去享受”。

  在高更所生活的那个年代,他的风格独树一帜,从理论到形式为现代艺术做出了贡献,为各种综合主义、原始艺术和象征艺术开拓了道路,指引了方向。

  同时,他燃烧生命追求艺术的一生也让无数人为之震撼。英国作家毛姆的小说《月亮与六便士》即是以高更为原型写成。人世漫长却转瞬即逝,有人见尘埃,有人见星辰,高更就是那个放弃六便士,选择抬头看月亮毕生追求星辰的人。爱我所爱,“歧路”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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