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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传家二百年的马公愚

时间:2015/11/30 文章来源:新民晚报 作者韩天衡、张炜羽


马公愚“同心干”

  永嘉(今温州)马氏一族,诗礼渊源,奕叶蕃昌。自乾嘉之后,诗文书画传家二百余年,人文代起,贤隽迭出,至近代马孟容、马公愚昆仲,棠棣竞秀,蜚声艺苑。其中马公愚于诗文、书画、篆刻无所不通,是一位全才型的艺术家。

  马公愚(1894-1969),名范,字公驭、公禺,后更为公愚,晚号冷翁,别署畊石簃。马公愚少年时与兄长孟容就读于温州府中学堂,书印习作得到朴学大师孙诒让的赏识,勉励其上溯三代,钻研篆籀之学。民国初在家乡创办永嘉启明女学,后至省立第十中学任教,与同校的朱自清结下了深厚友谊。1926年始,兄弟俩相继移居沪渎,以艺会友,广结墨缘,参加了古欢今雨社、寒之友社、蜜蜂画社等书画会,受到吴昌硕、曾熙、蔡元培、张宗祥、王一亭等前辈的推许,声名鹊起。马氏兄弟先后被聘为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国画系教授,并参与筹建中国文艺学院、中华学艺社。讵料正当他们并驾驰骋艺坛之际,马孟容染疾溘然去世,手足分离,如雁行折翼,马公愚涕泗横集,同道亦痛惜万分。嗣后马公愚以其多样、出色的艺术造诣,独步海上三十余载,桃李满蹊,声誉甚隆。建国后,由张鲁盦发起,王福庵、马公愚、钱瘦铁、王个簃等为中坚力量的印学团体--中国金石篆刻研究社在上海成立。之后又被聘为上海市文史馆馆员、上海中国画院画师。不幸的是,当“文革”风暴来临,马公愚惨遭凌辱迫害而去世,令人悲痛。

  马公愚书法四体皆精,在近代书坛堪称白眉。其篆书上窥周秦,追踵石鼓、玺文、诏版、汉金,隶书师法《史晨》、《张迁》,真草取径钟、王,用笔遒丽精审,气息醇雅。又工丹青,山水、花卉、翎毛、虫鱼兼擅。篆刻致力于秦汉,三十余岁时辑自刻印为《公愚印谱》,恭请寿登耄耋的缶翁题签,名士符璋在序中称赞道:“君于三代秦汉魏晋六朝,凡金石瓦甓之有文字者,见无不摹,摹无不精。其于刻印,根柢既深,故自然入古,直可置之汉玉秦金之侧,无一笔一画落入后世所谓皖浙派者之窠臼。而于晚近故作残缺,自饰高古之恶习,尤痛嫉之。”综观马公愚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篆刻创作,不涉明清流派诸子印风一步,取法局限于战国古玺与秦汉之间,尤以朱文私玺和仿秦代诏版笔法一路最为精湛,运刀优游闲静,自具雍容醇雅之美。

  作为诗文书画世家子弟的马公愚,深受传统文化的熏染,推崇儒家中庸平和的审美观,在艺术上追求刚柔相济、不激不厉、风规自远的中和之美。秦汉玺印自元代以来一直被奉为篆刻圭臬,它所体现的整饬均衡之美、灵动变化之美、含蓄蕴藉之美和和谐圆融之美,代表着古典艺术中的理想境界,也是传统文人篆刻家孜孜以求的终极目标。马公愚被这一传统艺术魅力所吸引,尊秦汉玺印为印章正脉。他在为钱君匋、朱复戡印谱撰序时,时时告诫称:“摹印之道,岂易言哉!必精研六书,饫览古玺印及一切金石文字,融会贯通,识力兼臻,始足以语此……师宋元、师浙皖、师近人,胥沾沾自以为入秦汉之室,其去秦汉不知几何里也!”甚至在若干年后,在为印人汪新士印册题跋时仍训勉道:“篆刻不师秦汉,必堕恶道……师近人不如师古,但当寝馈秦汉鉨印及金石刻文,融会贯通,十年之后,未有不名家者。”然而纵览晚清以来群星璀璨的印坛,开创篆刻个性面目已成为主流。其实国学大师章太炎在早期为马公愚印谱题序中已教诲道:“夫艺术者,患其不能新,亦患其不能故也。”艺术创作不仅要有扎实的传统为根柢,还要有不断探索创新的意识,方能不辜负艺术繁荣发展和时代前进的需求。马公愚于传统具备如此深厚的学养,而未能濯古来新,不能不说是印坛的遗憾。

马公愚“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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