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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记”郭庆丰作品展

时间:2017/3/3 16:32:08  来源:雅昌艺术网

展览海报

  展览时间:2017-02-26 - 2017-03-12
  开幕时间:2017-02-26 15:00
  展览城市:广东 - 深圳
  展览地点:不空间
  策 展 人:徐乔斯
  主办单位:不空间
  协办单位:卓伟深圳商贸有限公司
  参展人员:郭庆丰
  展览备注:地点:不空间西部展场
  出品人:大林
  展览介绍

  在郭庆丰的描述中,南方,特别是深圳,是一个不讨人欢喜的地方。不管这个城市多么的国际化,多么的人性化,多么的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享有不可磨灭的功勋一笔,都被郭庆丰一句不屑的描述所消解,他说:

  “你们那个地方,冬天树不掉叶子,人不穿衣服,全乱套了。”

  这个印象来自于他在许多年前一个冬天抵达南方的惊恐,本以为哪里的冬天都所差无几:城市是灰色的,树是光秃秃的,差异性只存在于不同树种的枝桠保留在天空里的线条。而当他走出深圳机场,看到满眼绿油油的风光时,冬天消失了。他随之失去了安全感,逗留不到两日,便落荒而逃,心中留下了混乱的阴影,从此不敢再来。

  在对于郭庆丰的绘画长久地旁观和揣摩里,我逐渐明白了对于这种“秩序感”不可或缺的根源——与其说是一种深植在民间的传统,毋宁说是人在一片特殊的土地上为了生存而积累了上千年的对于自然法则的尊重。郭庆丰于1967年出生于陕北绥德郭家坪,高中毕业时美院并不易考,四处学画再加两年的高考补习已21岁。那是1988年前后,“艺术”这件事正在中国大部分的地区以一种“前卫”的姿态蔓延:被湖北艺术家们选择的“波普艺术”,被西南艺术家群体定义的“新具象”绘画,都成为了特定历史阶段一代人反抗艺术形式的桎梏,突围思想禁锢的方式。伴随改革开放而来的是对现代主义饥渴的吸纳与自我武装,这一点在89‘现代主义大展里被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观看,当时从意大利留学中国并在之后深度参与了中国当代艺术进程的莫妮卡。德玛黛为“89’中国现代艺术展”写下了这样的历史性评价:

  “前卫,首先是对新的赞颂……每个创造都是新的,但新的不一定是创造。在尊重这种探索的前提下,不能忽视这些作品的不成熟,不确定……做一个民族特点的承受者,有能力在那些与他个性相近的事物中作出选择,是对他自己文化的觉悟。要达到这种觉悟,在任何地方,包括中国,都不只是艺术家的问题。”(《中国美术报》,1989年侯翰如/译)

  1989年,中国社会及当代艺术的大事纪年,郭庆丰开始徒步考察无定河,开始了搜集研究民间美术的旅程。在此后的十年间,郭庆丰一边探索着自己的艺术创作(从版画到油画到大地装置),一边沉浸在对于陕北民间美术的吸纳与迷恋中,直到2001年,郭庆丰将十年来西北土地赋予他的深厚情感,化做一次大地艺术的朝觐:从黄河源头到入海口全程的千家绣黄河万里行,以民间刺绣为载体,完成了大型的装置作品《黄河的衣裳》。

  2000年,标志性的上海双年展过后,对于“全球化”问题的讨论凸显,直至2008年的第三届广州双年展:“与后殖民说再见”,中国的艺术家和策展人的工作努力表现在进入国际对话以及国际对话发生在中国本土的公开化。这其中的确存在着如黄专(1958-2016)所言的文化含义上的悖论:即第三世界的“当代艺术”在使用第一世界的思想资源和表达方式来确立文化身份的独立性时,也同时被叙述方式本身所异化。直到2013年,西北民间艺人郭凤仪的“鬼画符”被请进威尼斯双年展的主题展,有人认为这是西方对于中国当代艺术的嘲弄(彭德),而事实上,中国的民间气质正在全球化的洗礼中被改造成另一种“异国情调”的标本,依然是被动的,被猎奇的观看对象。资本“全球化”的文化策略是一种“多元化”的药方,照方抓药,你侬我侬。

  回到郭庆丰的绘画上来,1995年至今,郭庆丰始终没有偏离架上绘画的创作主线。在郭凤仪被包装出场之前,郭庆丰在对于陕北民间艺人的考察著作中,早早地记录下了各式各样的“郭凤仪”。正因为此,郭庆丰对于陕北民俗民风的认同与融入,以及对土地故乡的寄望,成为孕育他绘画灵感的源泉。亚麻布油彩,这一完完全全来自“第一世界”的表达方式,在中国西北不为人知的一片土地上,承载着古已有之传承至今的天地幽思和未完全消散的神话气质,郭庆丰反反复复地描绘着人神共存的传说,飞禽走兽的灵性,人与天地共生的存在,这一切都指向一个被东西方哲学在不同的文明中探讨过无数次的终极问题:我们是谁,我们从哪儿来,我们到哪里去。

  郭庆丰在其著作中曾经开宗明义地提及,窑洞的居住结构是陕北人民对于古老的天圆地方的宇宙格局的体现,它们就像一张张仰望天空的脸,彼时,天地相去未远,人神相去未远。人们给自家安装窗棂,必须是正午之前,否则乱了时辰,也坏了日月星辰的规矩。了解了心灵对于未知力量的敬畏,也就能理解为什么郭庆丰不愿意待在一个四季不分明的城市,感受不到日月星辰的时空关照,心下无着,就像没有了根的游魂飘飘荡荡。

  华夏文明离不开黄河的养育,文明的起源总与水相关,这是古国们的事实。所幸的是黄河边的神灵传递给人类的体验是幸福安康,是漫无边际的徜徉,不比另一些苛刻的生存条件下神祇们形象暴戾的气场。郭庆丰用作品提示着我们回看自身的文明。站在人类终极问题的角度去思考艺术给智慧带来怎样的启迪,是今天的艺术家在超越全球化熵增的过程中应该做出的努力与回答。当下,科技正一步步将人类推向虚无与自我消解的十字路口,就像郭庆丰在《阳歌阳图》中描述的那样,十字,普遍存在于古老的风俗之中,为阴阳相交之地,通往另一个维度的分岔口或者一扇暂时开启的异域之门。在“人类”逐渐融合为一个整体的时候,差异冲突便显得格外刺眼,在这一点上,身在千里之外的南方,我面对郭庆丰的作品时所获得的“地方特色”的感知与西方社会面对郭凤仪的神鬼符号时所获得的“异国情调”的体验,本质上都是一种文化差异。然而不同的是,即便我并没有在那片土地上真正的生活,我依然能够从郭庆丰粗犷的线条和浓郁的色彩中理解祖先对于一片土地的信仰与想象,在黑垆、黄褐、暗棕色交织的土壤里,深藏着龙的血肉,就像大江南北无法更改的黑发黄肤,在跳动的脉搏中,暗合着灵魂的回路。

  ——徐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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