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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静空灵、态胜于形——常玉油画《草原上的群马》

时间:2018/11/20 11:09:01  来源:雅昌艺术网

常玉

  常玉,这位在中国现代美术史上具有先驱意义的开拓者,年轻时在法国过着自由奔放的“波西米亚”式艺术家生活,却终得寂寂无名,甚至一度被国内美术界所遗忘。但当我们拂去画纸上厚厚的灰尘,方才发现他的艺术灿若星辰,熠熠生辉。

《草原上的群马》画面仅以群马作为主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实际场景的刻画。常玉先生将形虚的群马与 “白–青–白” 色彩的疏密转析,配合以画面适当的留白,一展更为清空、灵活和虚静的幽远情调。

  《草原上的群马》 1930 年代作

  布面油画 44 × 80cm

  签名:玉 SANYU

  出版

  《常玉油画全集第二册》 P102 立青文教基金会出版 2011年版

  《松美术馆首展·从梵高到中国当代艺术》 P68-69 松美术馆 2017年版

  展览

  2017年 松美术馆首展·从梵高到中国当代艺术 松美术馆 / 北京

  来源

  亨利·皮尔·侯谢,巴黎(库存第87号)

出版物及展览封面

用红框所标出的区域为《草原上的群马》在亨利·皮尔·侯谢收藏之常玉作品清单中的原始记录,编号87

亨利·皮尔·侯谢为《草原上的群马》所标作品标签,黏贴于作品背面画框

  常玉先生刻意将画面背景仅做青靛绿和鹅黄色的随意平涂,通过两种纯色的切分,自然而然地勾勒出苍翠欲滴、茫茫无际的草原与被无限提升、云澹风轻的天际。在画面整体的色彩建构中,由白而转青,由青而续白,色彩层次在此得以转折,从而在色彩间隔上更为灵活和有层次感。跳跃的色彩层次层层推进,由此意在增加画面的景深感和空间的层次感。在色彩转折的韵律与空间交错的节奏中,展现一种灵动、洒脱的艺术性格,又是对中国山水风景构图法的变奏和承续。

细节

  特别是对于草原之上马匹的刻画,常玉先生独具创新地引入了中国传统绘画中独特的线条造型,犹如中国书法中游走自如的书写性线条,简洁而异常有力,寥寥几笔,便已栩栩如生,虽然未用任何色彩,直接在厚涂的、尚且还未完全干掉的绿色颜料表面上轻轻划出,虽然几笔,却下笔有神,笔笔生意,呈现出常玉先生以简驭繁的美学取向。在此,常玉先生特意运用了中国传统艺术中“以虚为实”的方式。而这种直接在颜料上刮出造型的方式,也要求艺术家必须有一气呵成的才华,一旦失误,便必须重头再来。

《陶潜诗选》之封面及常玉所制作三幅铜版画插图,勒马盖出版社,巴黎1930年

  就画中马匹的描绘来看,正如那大珠小珠落玉盘,彰显出艺术家酣畅淋漓的创作状态。马匹们或仰天长啸,或追逐嬉戏,或悠閒吃草,或畅意快活,构成马匹身体的线条互相交迭,线与线之间显得互相牵引,工谨中含清逸,替画面带来圆融流动之感,渗透出一般西方作品所未及的空灵温婉情调。同时,常玉先生在该作品中对于马本身的刻画并不限于对马的表面化观察,而是更注重对马的心态的的把握和描绘,容貌举止观察体味得相当细腻,注重意态生动,因而对应了中国传统中“传神阿堵”、“气韵生动”的美学追求。

常玉 《花豹》 1931年作 香港苏富比2017 秋拍 Lot1018 成交价:HKD 79,412,500

  此外,其结构虽然分明,肌理强健,但却是透明的、虚白的,展现出极强的视觉穿透力和通透的层次感,由此也切合了中国石刻拓印的金石韵味。对此,常玉先生的好友候谢也曾对此种“以减为加”的创作手法所记载、并由此感叹,其在日记有所提及。

常玉好友 亨利·皮尔·侯谢

  到常玉家吃午餐……他给我看了一些新作品,在涂满油彩的画布上刮出图案。

  ---亨利·皮尔·侯谢

 

1950年 常玉在巴黎的工作室

  以“马”作为对象始终是常玉近四十年来创作中所十分珍爱的主题。从二十年代开始以瓶花和群马来探索中国题材的油画媒介可能性,到三、四十年代,常玉创作的一系列泥塑釉彩的马凋像和以“马”为主题的绘画,再到五十年代之后在常常创作的以动物为主题的油画中多以摹写马群为对象,在对于“马”的再现过程中在本质上不仅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回溯与“马”题材艺术的持续探索,同时还是常玉先生本身洒脱豁达、热情投入个性的挥注以及他身居异国他乡,继而生发浓厚思乡离愁、寂然孤单情绪的外向投射。

常玉 《休闲之马》 1930年代作

常玉 《草原漫步》1940年代

  以动物主题来说,早年常玉多以温驯的小鹿、猫、狗及粉红马为主,但晚年则改以大象、豹、长颈鹿、斑马等动物入画,小小的野生动物,往往置身在广袤无垠、无边无际的空旷大地中,表现出他生命状态的孤独和淼小,犹如沧海一粟。相对于同一个时代徐悲鸿以写生为本、所画之奔驰跳跃的动物(如马、狮等),常玉的动物显得个人化而充满诗意,令人久看不倦、历久弥新。

常玉 《原野之马》1950年代

?常玉 《草原上的马群》 1931年作

  在对群马的视觉传达方面,常玉先生往往将其置于长远广袤而富有悠然气质的背景当中,将体量较小的马匹与天地之悠悠的雄伟壮观联繫起来,从而在巨大的反差下凸显出一种“苍茫萧索”、“怆然愁绪”、“孤寂畅然”的独特气息,犹如“寄蜉蝣于天地,淼沧海之一粟”一般。尽管其在色彩运用和平涂手法上,常玉先生由此创造了一个西方现代艺术的表象视觉陈述,但其内在精神依旧回归至中国传统艺术的内核。通过撷取东方绘画传统中特有的空间美学和造型概念,常玉在画中重新架构空间的虚无,诠释了时间的隽永,以传统文人意识,从而构筑出“境生于象外”的空灵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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