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中国艺术》（Chinese Art）是西方早期研究中国艺术的重要文献，1958年在纽约出版，上下两卷。作者William Willetts（魏礼泽）（汉学家、西方艺术史家）从中国的地理特色着手，系统梳理了玉器、青铜器、漆器、丝绸、雕塑、陶瓷、绘画、书法、建筑等中国艺术的各个门类。他坚持客观描述作品的方法，“并不对所讨论器物给予美学价值论断，而是让器物自己说话”。

　　“让器物自己说话”，与观复博物馆“以物证史”的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是我们选择翻译此书的原因。此次我们邀请到美国CCR（Chinese Cultural Relics《文物》英文版）翻译大奖获得者对此书进行正式专业的翻译，译者也是MLA（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 International Bibliography美国现代语言协会国际索引数据库）和AATA（国际艺术品保护文献摘要）收录的美国出版期刊Chinese CulturalRelics的翻译团队成员。

　　本着尊重原著的原则，此次翻译将存疑处一一译出，其后附有译者注。现在就让我们跟随本书，在绚烂璀璨的器物中，感受中华文明的博大辉煌。

　　长安Chipao花园的那些佛像后来被转移到同城的Paoching寺，而后又流转到日本和美国的收藏中，它们之间的风格如此相近，以至于我们推测这些应该是同一个作坊的作品，并且建造年代也彼此接近。这些雕塑，正如前文所说，是武则天时期建造的，属于世纪之交的作品。其中有佛的三座像，也有11头观音菩萨像，可以与691年的一座自由站立的观音菩萨像对照。图62展示了一件典型样品。

图62

　　此件作品与龙岩山菩萨像的比较很有启发意义。因为前者看起来像后者的汉化模仿版本，这种模仿似有意为之。注意腰部以下的下摆与项圈和胸前细节处理得相似性。但在风格和风格表现上两者差异又如此大。龙岩山菩萨像显得自由和自然。长安像则严格遵守定式；肌肉由于腰带被紧绷，这种定式的痕迹很明显。而且，这件图像虽然看起来优雅和无比高贵，但也体现出中国本土的那种姿势的静态。它只是勉强显示出三屈式姿势。左腿略微弯曲，左脚稍微朝前迈出一英寸左右。而臀部的瘦削是中国雕塑者的故意调整，因为他们可能认为印度原型像的臀部太过肥硕不堪。

　　所有这些都说明，龙岩山菩萨像比长安像要早。我们已经提到过，第二期快结束的时候，有一个对中国方式的逆反；可能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8世纪早期。有两组雕塑可以用来作风格比较。这就是唐初天龙山按照笈多艺术的原型自由创作的一组，以及石窟中那些处理方式倒退衰落的作品。Siren认为，这两组之间的年代有20年左右差距。遗憾的是，这些都没有得到断代。但Siren关于第一组的年代在7世纪中期的观点还是有道理的，也能帮助对龙岩山作品的上限给出时间，因为两者有明显的风格近似。

处女翻译·434《中国艺术》（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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