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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加态”王郁洋个展

时间:2020/7/5 16:00:22  来源:雅昌艺术网

  展览时间:2020-06-13 - 2020-09-06
  开幕时间:2020-06-13 15:00
  展览城市:四川 - 成都
  展览机构:麓湖·A4美术馆
  展览地址:四川成都天府新区麓湖艺展中心
  策 展 人:李杰 蔡丽媛
  艺术总监:孙莉
  参展人员:王郁洋
  展览介绍

  要有光

  我们在《旧约》中读到的创世传说,了解犹太人中的第一个认定了的真神的存在以及传颂的不朽的奇迹。因为神说:“要有光”,黑暗被曙光劈开,帝国疆土开始孕育着文明的气息。光是“开拓者”,它带领不同肤色、习俗及语言的民族驱逐黑暗,开启神话与传奇。在这里光不仅仅是物理世界当中的一个存在,一种能量,它同时契合了西方哲学中的基本隐喻,包括对于光的本性的认识,以及它与“力量”、“生命”的联系。我们也能以此出发尝试理解王郁洋的工作,早在他作为“后感性”这个极具标志性与话题感的艺术群体之中的一员,即使这个过程是短暂的,“光”--这个藏匿在其中的材料就在发挥作用。《玛格丽特的邻居》中由货车与车厢中的日常物品搭建的场景,似乎指向某个人的日常,强烈的灯光强化了这种暗示,极具象征感与被凸显而出的物性。

  从古希腊开始,人们对光的本质就存在争议,德谟克利特从颜色的来由暗示光的应用机制,亚里士多德则将颜色理解为并不纯净的光的产物,直到托勒密、欧几里得认为“光”是某种从眼睛到被观察物体之间的光线,关于“光”的争论才刚刚开始。这其中经历了各种流派与观点,漫长的时间压缩了人与世界,人与物,世界与物之间的错综复杂的联系。王郁洋抽取了“光”的定义与特性,由早期的作品构成向其“材料本身”转化,并且不断加强程度。2007年的《人造月》,光的暴力与物性被体现到了极致,借由一万个节能灯具与大功率电源所构造的巨型“光源”,如同一个怪兽吞噬了周围空间,它由人造物品所组合的产物成为现实生活中的“神话”。这里的光消解了微粒学说与波动学说的特质争论,消解了一切物理性质,“光”即是主体,让人联想起尼采在《查拉斯图拉如是说》的一段话:“我是光:唉,我真希望我是夜呢!我被光围绕着,这正是我的孤独啊!...但是,我生活在自己的光里,我吸回从我爆烈出来的火焰。” 这里由现代科技所制造的产物正将体验以数量级提升。《人造月》的诞生开启了由“光”引发的一系列作品实验,2012年的《要有光》将神话的隐喻转化为0与1的逻辑程序当中,一个黑色的匣子包裹另一个黑色的匣子,光线的缺失似乎隐喻初始的混沌,这不是宇宙之初,但在快门控制的瞬间,宗教、自然、科学的疆域合为一体。这一年,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作品获得展示,那就是《光,像羽毛一样从空中飘落》。这件极具景观性与诗意的作品,又是通过严密的算法逻辑完成,无数个可能被演绎,由现代技术制造的奇景正是我们现在经历的日常。王郁洋针对“光”的讨论与实验成为理清他的工作思路的重要线索,诸如《线》、《光环》、《2 in 1》、《光2》、《奇点》等作品,将工作内容从语义延展到背景、关系乃至其作为文本本身。

  “它们的光向一切黑暗之物说话”,“它们遵从着它们的不可阻挠的意志:那是它们的冷酷”。 在不可计量的时间的变化中,经验、物、我、空间相聚或是分离,这是你所能想象的风景么?美与力量,恐惧与崇高,《人造月2》不只是一座充满能量的神殿器物,这里充斥技术与图像,所有人正在或即将跌入个体被不断瓦解的数字景观当中。“任何适于激发产生痛苦与危险的观念,或是类似惊怖方式的起作用的,都是崇高的本源。” 埃德蒙·伯克在《关于崇高与美的两种观念的根源之哲学探讨》中对美与崇高的观念进行讨论,崇高如同幻像,而美又令人愉悦,在由巨大人造物所制造的令人迷惑与沉寂的现场之中,由陌生与力量所带来的压迫感正是“光”的极致展现。空间中的直径4米的巨型球体结构被大量新的图像覆盖,每个屏幕都将通过程序的内在逻辑发生随机的改变,它是连续性与间断性的统一,不同于《人造月》中一万个节能灯泡的纯粹,《奇点》之中的运动逻辑也被再次放大,它是技术、艺术与观念合并的奇观。这不仅只停留在简单的技术升级之上,附着在球体外部的结构正向观众展现出多种颜色,它们在回应光线,这是来自其作为物的构成,它们也在回应这个世界,不断制造并更新的网络。如同王郁洋之前的几次重要展览,王郁洋熟练运用这一“材料”并组织逻辑,它们不仅在视觉上极具统治性与侵略性,也在语义系统中增加层次,它可以是现象学的,文本的,叙事以及符号化的。这一绝对真实的事物本身,也通过反自然的极端塑造展现出艺术家对于材料探索的可能,如同那句经典格言:“加倍,放大,最大化!”

  系统之下的数字逻辑

  我们经历了漫长的自然社会,以及因为不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划分而延续变迁的时代,这个过程在不断积累并加速,当电子、数码等共享技术被不断刷新并运用到生活当中,由已拥有现实与正在制作的未来之间的鸿沟正被媒体以及传播本身所放大,艺术家也不可避免地卷入到这样的一场时代的冒险之中。在延续以往熟悉的传统的工作方式的同时,他们正面对一个迫切的任务,即如何深入到外部巨大的技术流变之中,并且适时构造出适合的新的“语言”。他们不再单纯依靠原有的知识系统与人类遗产,而是在此之上制造出新的组合与词句,并由此引发新的意义。在物所承载的大量信息之下,由新的接受、转化、传递所组成的交流方式与机制将成为艺术作品的新的核心,而其正当性一旦被确认,并在艺术系统中建立一套自洽且传播的逻辑,艺术家的兴趣就不仅局限于最初的信息源头,转而继续讨论并挖掘技术与逻辑构成。

  这让人首先联想起王郁洋的《王郁洋#》与《字典》系列,其逻辑化的生产及其系统显得尤为重要,更多时候重要性更是超越了其结果本身。这2个系列中,王郁洋都将一部分权力让位于系统,在技术转化与搜索组合的过程中,知识与权力似乎都被打散了,这种正在建立的新的逻辑结构,使得技术显得人格化与社会性。在某种层面,这似乎趋向于现代社会对人工智能的定义与期待,它们不仅能掌握技术、资料,还能挑选形态、图像并进行创作。依靠庞大的数据库以及多种社交平台,《王郁洋#》生成了包含绘画、雕塑、表演等各种类型的作品;而《字典》中则由艺术家信笔涂鸦的笔画而建立起新型的图像与语义逻辑,以技术为基础的能动性被发挥出来。这就是被正在目睹的由技术与媒体所共同制造的现实,它们在人类的经验与历史中从来没有被如此直白的显现过,我们不断经受新的信息冲刷,转化又在被重新塑造认知与感觉的方式,并一直持续下去。如同帕梅拉·M·李在《我们何以成为后人本主义者》中评价的:“这些作品探索了现存的--也有历史的--困境,这些困境是由这类媒体而产生的,针对的是对象、主体以及原来想象成打破这种关系的人类作用。”王郁洋正在行使一个艺术家的权力,这些被内化的工具与逻辑拓展了原有的身份视野、生产方式与意识,使得学科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艺术被重新穿插在不同的系统之中,但这并不是向原有的学科系统与技术人员发起挑战,而是主动地运用新的材料与方法开拓领域并制造可能 。

  相比之下,《王郁洋#》与《字典》系列中所展现的方法更是显性,即使这个方法并没有公开地展示给观众,但由艺术家所制造的“神奇转换”总是令人津津乐道,而其内部也是有章可循。那么,更多的作品呢?它们显得没有那么直接,《未来退去的现在》中由灯管所制造的极简组合呈现出了未来感与神秘性,似乎可以在当下的流行电影与科幻小说中寻找对话的可能,同样的感受还能在《光环》与《关系》中找到,王郁洋所构造的逻辑正在成为其“艺术品”的一部分,同我们的现代意识在一起。Jean Baudrillard与Jean-Fran Cois Lyoltard所想象的数字化社会,被大量人造物品、幻像所包围的社会,这是《人造月2》所映射的现实么?王郁洋正通过这个巨大的球体结构证明,我们身处的系统结构与信息中心,它们是许多可见与不可见的结合,它们展现出了丰富变幻与无限可能,但它们还是被笼罩在一个更深的系统结构之下,艺术家乐见其成。

  结语

  要从一个线索的逻辑开始,我们试图在有限的空间与语言中把问题说清楚,这并不太容易,“光”与“数字逻辑”的线索也仅仅只是王郁洋工作网络的一部分。然而,艺术家并不如我们猜测中的首先强调作品的特性,而是饶有兴趣地向我们描述起他所一直感兴趣的科学领域。“双缝实验”,这是量子力学中的一个极为基本而又相当著名的实验,此后还有进阶的变版“量子擦除”与“延迟选择”。它们神秘而令人着迷,而其引发关注的重要原因也是来自人的意识与物质的关系,这是有关于世界的终极问题。如同王郁洋这样的艺术家,探究了人与物、世界与人、人类与非人类的关系,并将问题的接口扩展到社会的源头,削弱甚至去除政治化与民族性的范式,尝试回答我们观看宇宙的方式,以及存在的意义。由科学实验所讨论并解释的普遍的存在与运行机制正是这样的背景与灵感来源,这一刻,他是一个“天真”的追求者,如同千百年来的面对未知与神秘而勇敢迈出脚步的人一样,以绘画与雕塑、以逻辑与信仰,以智识与判断给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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