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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刘港顺之午夜出版社

时间:2018/1/17 19:33:54  来源:雅昌艺术网

  展览时间:2018-03-03 - 2018-03-18
  展览城市:北京 - 北京
  展览机构:站台中国当代艺术机构
  展览地址: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2号798艺术区中二街D07
  策 展 人:崔灿灿
  参展人员:刘港顺
  展览介绍

  行星的含义当然是“漫游者”,当人们还不能理解它们的运动规律性,而认为他们应该是在天空随意漫游的时候,人们赋予了这一名称。

  ——E·H·卡尔《历史是什么?》

  午夜出版社在巴黎的一栋阁楼里,只有一条向上的狭窄楼梯。最初的社员不过10人,每年出版的品种不足50种,在法国五千余家出版社中再平凡不过。就是这样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出版社,出版了莫里亚克、格里耶、贝克特、西蒙、杜拉斯、潘热、布托等法国新小说的代表书籍,风靡世界,像是璀璨的繁星点亮了整个星空。

  1995年,刘港顺在湖北黄石开办了一家独立书店“后人类书店”。在此之前,法国新小说主张摆脱旧的道德观念和思想情感,打破时空结构和叙述顺序的限制,采用了意识流和虚实交错、时空颠倒等手法来描绘作家的内心世界。这个突如其来的语言世界,对1980年代以来的中国文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成为80年代文化热的标志之一。在那之后的十多年中,出现了许多由知识分子和艺术家创办的书店,如北京的万圣书园、广州的博尔赫斯书店、成都的卡夫卡书店,贵州的西西弗斯书店等。此后,在中国,再也没有哪个年份,或是哪种浪潮,可以对读书有那般清澈的理想。

  80年代的文化热潮,经历了90年代的消费主义之后,终在世纪末退去。2005年,刘港顺创作了一张名为《镜子》的作品,四位新小说作家的合影被布朗的8。7公分原则分割,人物在条形背后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我们由此开始,重返刘港顺画面里的历史记忆,杜尚送给妹妹苏珊婚礼的一本几何书,被挂在阳台,任凭风吹日晒,如影随形,作品名为《要幸福》。在英国电影资料馆里,吉尔伯特和乔治的一次偶发行为,一个语焉不详的偶然性瞬间。维特根斯坦的侧面头像,如青铜浮雕,刻画在80年代哲学人的脑海中。黑底白线像随风而逝的雨滴,那是一张鲍勃·迪伦的唱片封面,与音乐一起,在风中飘荡。这些时代的记忆,在何时消失,我们并不得知,但当它被唤起时,它所激发的不仅是过往,也是我们重新审视自己的契机。它的回声亦如潜入人心的乡愁,活在我们的意识之中,直到变成我们的眼神与举止的一部分,无名状的和自身不可分离。

  80年代是一个普遍文化启蒙的开端,历史由所有人分享,但它无法满足对于自我和创造的渴望。刘港顺开始各种尝试,表现主义绘画、拼接艺术、现成品装置。他像那个年代的绝大数艺术家一样,努力的参与运动,积极的吸取新知识,每日每夜聊着晦涩的学术,创造永远无法满足渴望。对观念艺术的偏爱,在那时就初见端倪,他从黄石出发,带着资料,拜访黄永砯、吴山专。他迫切需要交流,渴望世界的曲调与和弦。直到用一根绳子穿过一吨书之后,强烈的概念意识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确认:卫生卷筒的使用说明,一篇新绘画的宣言,一本打不开的回忆录,一颜料盒的商标。至此,关于绘画与真实、绘画与修辞、能指与可指的道路,逐渐开启。

  “我们都过着口是心非的生活”,刘港顺颇为喜欢作家米勒的这句话。2002年,由于经营不善,刘港顺关掉了书店,来到北京。此后,他一直生活在宋庄,现实空间的变化使得刘港顺少了最初参与运动的热情,独立少见的创作方式,也让他很难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但对于刘港顺来说,这些似乎都不是太大的问题,未来只是幽灵,并没有太多设想的余地。他以一种离群索居的方式,为自己造了一座“塔”,他在这座塔里读书,研究他人、过去、现在和幽灵般的未来,正如人们从塔里研究星辰。他在约翰斯的《四季》里找到人生的隐喻,相比眼花缭乱的世界,这张画的图像来源如此神秘。

  艺术总是斡旋在我们的幸运和失望之间,梦幻是完好无损的永恒王国。刘港顺平静或是平淡、朴实的生活,并不能抵挡现实的侵扰。在中国,没有人完全可以退回个人生活。作品《1984》里一个小便池和无水的洗手池,在幽闭的空间中,像是同名小说里一样的压抑和幽闭。这样的情绪让他感到限制,但他更愿意把现实境遇作为一种诱发的情绪,对作品有建设性指涉的态势。他画了一批作品,指向不同情景和概念的空间,有自己的工作室、某处虚构的展厅,宋庄的北塘、建筑师的工作间、重组的蒙德里安的书架和霍克尼的加州泳池。有些画面上写道:“一切权力归想象”,有些画面写道:“寻隐者不遇”。

  在那些简单、零度的观念要素中,不断推近、退远的历史笔记中,或是在午夜出版社的那间阁楼里,所有关于刘港顺的评论,来源于这样一个过程:它由我所看到的资料和流传的事物造就,由事实、故事、陈述、传说、评论和个人的想象造就。我不断地描摹、创造,试图激活刘港顺的所有,但我知道这是徒劳。“所有”对于我和刘港顺都是一个企及,一个试图拥有什么,又能拥有什么,表达什么,针对什么的愿景。

  2007年的一张名为《福鲁克萨斯》的作品引起了我的兴趣,一个暗光厂房中,一束纪念碑式的光,像是可以穿透墙面,照在高大空旷的室内。画面上方用标语式的字体写着英文“激浪派”。在刘港顺离群索居的15年之后,为何还会有如此强烈、坚硬的浪漫情绪和运动理想?这个情绪在其近30年的创作生涯中时隐时现,有时已如隐者,有时又赫然在目。它的意义像是一个连通系列思考和行动的连接点,对于刘港顺意义攸关,像是午夜出版社,试图以理想的繁星点亮整个星空的初衷。

  两年之后,刘港顺画了一张名为《日日夜夜》的作品,他在介绍里写道:“画里隐隐约约的街,和画面上既是月亮,又是太阳的圆,遥相辉映。日日夜夜更多的是一种精神的不眠之夜。”

  文:崔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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