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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写意主义”第二届中国当代艺术名家邀请展

时间:2020/10/21 14:45:59  来源:雅昌艺术网

展览海报

  展览时间:2020-09-19 - 2020-11-01
  展览城市:陕西 - 西安
  展览机构:西安崔振宽美术馆
  展览地址:西安市灞桥区柳雪路996号
  策 展 人:夏可君
  学术主持:刘骁纯
  参展人员:陈九,崔振宽,顾黎明,郭全忠,侯珊瑚,胡又笨,李惠昌,梁绍基,刘庆和,刘西洁,邱振中,隋建国,孙大壶,王冬龄,王非,王舒野,王小信,王昀,吴冠南,吴国全,夏福宁,于振立,张大我,张方白,朱金石,金锋,张浩
  展览备注:出品人:崔迅
  展览介绍

  总序:关于“写意主义”

  文/刘骁纯

  提出“写意主义”这一概念的动机是为了国际对话,与欧美“表现主义”对话。

  赵无极出道时间与德·库宁很接近,当时法国批评界推出了“抒情的抽象”,结果只能成为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的陪衬。

  如果当时提出“抽象写意主义”,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可惜当时中国的艺术批评还不成熟。

  历史不能假设,鉴史为了论今。今天提出“写意主义”犹不为迟。

  “写意”与“表现”属同一种艺术形态,我称为“写意-表现”形态,它的艺术观念一是意象造型,二是借运笔直抒胸臆。第二点是它的轴心观念。

  “写意-表现”形态是艺术自主化进程中界域最广阔,生命力最顽强的艺术形态,借运笔直抒胸臆的观念向上可接“传神-写实”形态,向下可延伸至抽象形态、物象形态,甚至一直可以切入到装置艺术的边缘。

  米氏父子、元四家、清初四僧、清末海派、齐白石、傅抱石、潘天寿,构成了中国写意性艺术的历史主脉。

  戈雅、梵高、毕加索、蒙克、德国新老表现主义,美国抽象表现主义,构成了西方表现性艺术的历史主脉。

  表现性艺术更强调生命的直接宣泄,尤其是直面生命的苦难和悲剧性;写意性艺术更强调生命对形而上精神的皈依,抒写超旷意境和放逸情怀。大量艺术现象存在于两极之间。

  表现性并不专属于西方,写意性亦不专属于中国,在当代艺术中尤其如此。但中西艺术在倾向性和侧重点上,又存在着极大的文化差异。

  2019年7月1日改于三亚

  序一:大写意三题

  文/刘骁纯

  写意与大写意

  在西方有再现-表现之变,在中国有传神-写意之变,在形态学的意义上,二者同质,只不过中国先行了近千年,而且,东西方的转变方式差异巨大。中国以笔墨造型,这与西方文艺复兴后的写实绘画消除线和笔触极不相同。

  因此,在北宋写实高峰(如范宽、郭熙、赵佶)的作品中,已经培育了成熟的小写意笔法,萌发了笔性即心性的观念。

  就在同一朝代,写意画理论出现,苏轼提出了“士人画”“意气”“非形似”诸论。按苏轼的设想,是想直接推动“吐向君家雪色壁”的大写意,开启笔墨直指心性的写意本质。但从传为苏轼的《枯木怪石图》,或是从南宋梁楷的《泼墨仙人图》来看,时机并未成熟。

  于是问题返回到了山水画,如何从写实转向写意。随后出现了元代黄公望、王蒙、倪瓒三杰(吴镇差一级)为代表的写意山水画高峰。

  写意形态与传神形态区别有四:一谓写其大意,二谓写其笔意,三谓写其意象,四谓写其意气。

  元三杰之后的数百年,除石涛、渐江、龚贤少数人别开生面,写意山水画的主流,基本都在此高峰的阴影笼罩之下。

  明徐渭代表了一个重大转折。他的意义绝不是从山水转向花鸟,而是从写意转向了大写意,花鸟只是便于发挥的切入口。此后出现了朱耷、虚谷、赵之谦、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等一批大师,开创了有清一代的大写意高峰。

  一般写意与大写意的根本差异不在笔头大小,而在形笔关系倒置。一般写意画是先物象后笔墨,笔墨通过描绘万物而抒发胸臆;大写意是先笔墨后物象,笔墨直抒胸臆时使万物转为从属性,并因笔墨而发生随机意象化,在这方面朱耷就很典型。

  恭笔大写意与纵笔大写意

  大写意有“恭笔”“纵笔”两大倾向,“恭笔”可以齐白石为例,“纵笔”可以晚期黄宾虹为例。

  “恭笔”的特点是对某类题材事先千锤百炼以驾轻就熟,画时自由随意却又精准恰切妙笔生辉才华横溢,成稿后百里挑一。

  “纵笔”的特点是凭毕生修养、人格和才能,画时不计成败将错就错左失右补上败下收,在大乱中求得大治,造型若有若无,笔墨直指心性。从这点来说,纵笔大写意才是苏轼期待的真正的写意。

  黄宾虹之后,石鲁的野怪乱黑辩护诗将纵笔大写意又提了出来,影响所及,当今陕西成为纵笔大写意集中地,北京、江浙、岭南均无此现象。

  中国以笔墨为轴心的写意画将创造出纵笔大写意的最后高峰,希望或许就在陕西。

  从确认自身到解体自身

  从范宽写实性绘画中的小写意,到元三杰的写意高峰,到明清大师群的大写意高峰,再到晚期黄宾虹、石鲁、当代陕西画家群的纵笔大写意,构成了写意画的历史。

  纵笔大写意狂放野逸的不断升级,最终将走向抽象,真正完成笔墨直指心性。与此同步,不离物象的写意画走向终结,迎来书画同体的笔墨抽象。

  这就是写意画从建构到解构,从自我觉醒到自我认同,从本质追踪到本质失踪,从确认自身到解体自身的历史过程。

  当然,由于借古开今、引西润中、中西融合多头并进,前述的历时性在当代已呈现为抽象与走向抽象共时的艺术生态。甚至,赵无极的抽象纵笔大写意早已先行了半个世纪。

  2020年1月6日于三亚

  序二:“逸派”:另一种新现代主义

  文/夏可君

  书写性与自然性,是中国艺术思维的基本内核,如果有着一种生命的书写意志,如同19世纪末奥地利艺术学派提出“艺术意志”的理论,中国文化艺术理论当然也有待发现自己文化生命的艺术意志,这就是“书写意志”,它体现为艺术的自觉,就是“写意”,而且是“大写-意”,此“大”乃是一种更为轻逸或灵逸的自由书写,是带有自然化的生命意志书写,而且保持生命形态的活化与自由变更,这就是无意之意的写意在于无,打开空无,并且让空无活化,这也是通过书写性来关联自然性与空无性,此空无的活化乃是轻逸的来源,一种隐秘的“逸派”艺术,传统所谓“逸格”,已经隐含在书写意志之中。

  从自然化的生命书写意志出发所形成的写意传统,如同刘骁纯老师指出,不同于“传神”形态在于:写其大意、笔意、意象与意气。写意主义强调,此生命的书写,一方面是书写笔墨轨迹顺着意气抒发而运行;另一方面又具有形态的随机生发,并不固定于已有形态,也不形成固定的形式,却又具有精微的节奏变化,让个体寻找到与世界的整体性共感,而由此形成了自己的伟大传统。

  进入现代性,与西方的表现主义、抽象表现主义与各种新表现主义等等对话之后,古典的大写意传统需要经过如下几个方面的转化,才可能与之区分开来,这就是需要一次纯粹的抽象转化,此抽象的转化乃是新的逸动或者一次文化历史的逃逸:

  在保留纵笔大写意笔法的训练工夫——经过线痕的抽象书写转化(但并非西方式几何空间抽象)——形成“写象”的个体风格形态——打开虚待的生命空间——建构虚拟新技术的新场域。

  中国的新写意,如何在身体化的个体书写与虚拟的空间外化实现之间,找到过渡环节,能够凝缩中国“混杂现代性”而形成一种新现代主义的“逸派”:“前现代”传统的笔墨工夫及其文化历史记忆——“现代主义”的形式或形态语言的个体风格化建构——“后现代”虚拟空间的立体模型调节,因为考虑到中国现代性发展的不够充分,三者整合建构的乃是一种“新现代主义”——肯定个体的唯一性风格,也打开后现代的公共自由空间,打开新的逃逸空间。但此新的逃逸空间以什么样的基本要素打开?并且具有某种普遍性?

  这就要参照整个西方现代性的转化——观念化的空间构成,当然这有着自从柏拉图以来理型数学化的哲学传统,直到笛卡尔的几何学和文艺复兴的焦点透视法,进入现代性,西方文化基本上是以几何形,尤其是方块形状,从马列维奇到蒙德里安,带有观念化的方块几何构成,形成了西方现代性普遍化或世界化的基本语言,从窗户(window)到格子(grids)再到边框(frame),从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的色域绘画到极简主义,甚至是日本物派,基本上是这个方块几何纯粹空间的不断外展,甚至形成戏剧化的空间。

  那么,中国传统文化,如果需要现代性转化而贡献出普遍的价值,那么如何抽取出这个文化的根本要素与差异特点,而转化出一种新的形态,这个基本的要素是什么?如果西方文化以观念化的数学或几何学空间构成为主导的转化,那么,中国文化的特异性在于宇宙化的时间节奏,在个体身体与宇宙之间形成可感通的节律,无论是即刻幻化还是气韵生动,都是围绕个体生命的呼吸节奏与天地节奏的共感触发,而此触发的中介则是线条的书写,经过几十年持久的不断调节,形成大写意的线条,无论是器物上(从饕餮纹到明式家具的边缘),还是艺术上(从书法草书的弧线到大写意绘画的皴线),此线条所体现的时间节奏,才是中国文化书写意志的基本形态,不只是形式,也是一种形态,可以变化与变幻的线态。

  但进入现代性,中国艺术内在转化的原理是什么呢?中国式现代性转化的纯化,就是对“无意之意”的重新理解,而无意之意的秘密不在于“意”(因此不是“意派”了),而在于“无”——因此是空无或空白的自然化生发。如果关涉到线条,如何转化此线条呢?这就是让线条在生命书写中成为“线痕”(trace/retrait),再让线痕保持纯粹化的节奏扩展,但又扩展出空间的形态(Morphology),让空无的边界——即线痕——不断外展。

  回到“写意”上,这就要从传统的写意——比如文字的语义或器物的功能意义中抽取出来,这是书写的“抽象”或“纯粹”转化,就是纯粹时间的痕迹化,如果是线条,这就是墨线或者线痕的抽象转化,只有经过此转化之后,中国艺术的书写意志或者新写意才能体现出其逸格或逸态,逃逸之线才可能外展。这也是黄宾虹衰年变法的现代性起点,几乎盲视的线条涂写已经开启了此现代性的突破,只是随着中国式写实主义的出现,随后则是新文人画出现,乃至于实验水墨尽管有着抽象追求,但因为采取的是西方材质抽象与空间构成形式语言,而非时间性的节奏重构,哪怕是所谓“中国极多主义“的重复书写也依然缺乏时间线痕的节奏普遍转化。

  这就需要发现新的艺术家,尤其是最近几年出现的一些艺术家及其新作品,在保持笔墨工夫持久训练的同时,还试图让此线痕的节律在当代得以转化,并且打开虚待的生活空间。因此,只有经过纯粹时间的线痕书写之后,再展开空间性,并且接纳西方的抽象空间,还保持时间的生命触感,让时间性贯穿在空间之中,才可能形成一种来自于中国书写意志的新艺术,保持轻逸的自由姿态,才可能具有普遍性。

  具备以上逸态的转化过程且形成个体风格,并且具有当代性与国际性的艺术家,将构成本次崔振宽美术馆“新写意主义”艺术大展的学术讨论对象,而且接续之前的学术讨论,我们将试图从三个方面深入展开相关议题:

  其一,接续笔墨书写的工夫——现代之抽象化的纯粹草写。以及现代性的涂写放开笔墨——写之非写。甚至是痕迹的拟似性书写新形态——非写之写。因此,不仅仅是水墨书写,而且可以是其它材质的书写,可以从笔墨与书法的一次性时间书写,走向多次的涂写,但要有着时间化的线痕律动。

  其二,生命书写不止是绘画,而且可以扩展到到雕塑,回到生命书写的行为动作,打开新的文本空间,但又保留与个体心感的节奏关系,是心与物相感的生命纹理的当代扩展。

  其三,生命书写也可以打开虚拟空间,进入自然化的书写,在自然与技术之间建立新的时间节奏的共感连接,并可以让生命自由呼吸或轻逸的游走。

  本次展览的艺术家们,在与传统器物文化与书画艺术的对话上,在个体内在触感与生物基因上,结合虚拟空间对于图像程序的调整,向着可能的虚在空间生成,打开了新的可能生活世界。

  新写意主义延续中国文化的生命书写意志,以新的抽象化形态学,重构个体生命、自然拟似性与生活场域之间的丰富感知关系,不只是水墨绘画的当代转换,而且也是生命空间的书写,从绘画到雕塑,从文本到空间,形成一种具有当代普遍性的“新现代主义”的逸派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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