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谷 东庄图——《菱濠》



时间:2013/11/6 14:24:30 文章来源:中国艺术品网 

《菱濠》

  创作过程中的所想、所思、所遇、所作、所为——

  那一日,终于完成了《菱濠》,画面的空间比沈周要大的多,无论在色调上,还是在处理手法上,的确也是别样的。但我却受到了林风眠、关良、苏天赐、陈均德及沈行工等大家、名家的那种处理江南气质的滋味影响。

  前几日于夜深人静闲坐于书橱前,忽想起菊坛前辈四大须生之首余叔岩和弟子张伯驹来。

  清末民初,菊坛大家谭鑫培为慈禧所宠,每至内府演戏甚为热闹。那拉氏死后,谭亦为总统府所邀传演,但时过境迁,演出待遇远不及那拉氏时。每遇此,身为余三胜之孙余叔岩(时为府内尉),总于演出前请谭至外务部庶务司王司长处,款之。谭甚为感激。一日,王司长请谭收余叔岩为弟子,一向不收弟子的谭鑫培念盛款之情,破例收下余叔岩。可谭鑫培“艺不出门”的思想很重,除授《失街亨》中的王平、《太平桥》中的史敬思两出外,其他不主动传戏于余,余叔岩所能谭戏者皆为偷学。民国大公子张伯驹说:自己三十一岁从余叔岩学戏,每夜辄至,待宾客散尽,子夜始说戏,常三更归家。如此十年,已从余叔岩处学了近五十出戏,可见余叔岩从谭鑫培处偷学了多少戏。不仅如此,余叔岩无论配角、龙套,均认真创作过程中的所想、所思、所遇、所作、所为—对待,如向梨园中首屈一指的钱宝森学身段把子(扬小楼、梅兰芳等的身段把子均蒙其指点),不解之处皆不耻下问。最有意思的是余叔岩嗓倒呛之后,十分注意从传统文化中的言韵上寻找出路,建树自己的特色。他师从清末老翰林魏铁珊,加之多与钱金福、鲍吉祥、王长林、程继先(程长庚之孙,时为小生泰斗)友善且合作默契。并同翰林出身的琴师高手陈彦衡、李佩卿、朱家奎、王瑞芝,鼓师杭子和合作的很好,他们的“托腔保调”使之“严丝合缝”。时人赞曰:(余叔岩)“云遮曰”,而极富神韵。张伯驹谓之“金樽对檀板”的珠联璧和合韵,故嗓音另辟蹊径。张伯驹对余叔岩的晚年也是关心的,用心极细。有一年紫禁城里要出卖一批旧地毯,到处兜售没人要,后拿到在盐业银行任职的张伯驹处,他买了下来,别人不理解。但张伯驹看出了地毯织物中夹有金丝,于是请因病久不登台,生活不宽裕的余叔岩买了下来。并请人把其中的金丝抽出来,结果仅金丝就卖了3万元,加上再卖地毯,共赚了6万银元。对此,不晓得余叔岩当时的感想是什么?

  张伯驹据以学戏的经历,写了《红毹纪梦诗》一书。

  周汝昌先生曾感叹到:我所平生见到的,文化高人很多,这样人(张伯驹)也少少的。

  刘海粟先生更是动情地说:“他(张伯驹)是当代文化高原上的一座峻峰。从他那广袤的心胸涌出四条河流,那便是书画鉴藏、诗词、戏曲和书法。四种姊妹艺术互相沟通,又各具性格,堪称京华老名士,艺苑真学人。”

  创作期间,我与俞晓夫两人去北京参加在中国美术馆举行的由中国油画学会主办的《油画写生作品汇展》开幕式并参加画展研讨会,会上我也进行了发言,内容为写生与文化的关系。这个展览入选我去年10月在新疆画的一幅写生作品,詹建俊、闻立鹏、水天中、尚辉先生和徐虹、安远远等对这幅作品进行了肯定。钟涵、孙为民、俞晓夫先生等对作品及发展提出了中肯意见。钟涵先生对画面色彩进行了分析。孙为民先生则认为要向丰富性发展。俞晓夫先生认为“肖谷拱”形式在写生作品中的运用,可能会有创作之嫌。徐虹、安远远在研讨会的发言中都提到我的参展写生作品的文化意味。

  据说这个展览的作品是从六千多幅作品中评选出一百多幅。这是我近二年来第四次参加中国油画学会主办的展览。




《菱濠》局部之一


《菱濠》局部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