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赏能力与鉴定能力



时间:2011/5/14 19:21:17 文章来源:仲敬干 

  由于鄙人的一部份工作,是界入书画艺术方面的。所以在这个领域中,尤其是“鉴赏”与“鉴定”这一块,见财起意、见利忘义的事情,种类繁多,真可谓是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为此我把和准收藏家叶先生,就“鉴赏”与“鉴定”的对话收录下来,以视正听。

  叶先生:“阿甘,现在的书画市场是一浪高过一浪,“亿元”时代是真真的来临了。但是问题也不少,最困扰人的就是‘真真假假’的问题,搞得人心烦意乱的。”

  阿甘:“是啊!艺术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但艺术本来是不复杂的,复杂的是我们的心态和对艺术正确的理解力。‘真假’一直以来就是书画艺术里,尤如挥之不去的艺术‘老伴儿’,如影随形。但是,也正因为有了这个‘老伴儿’,才彰显出其诱人的魅力来。”

  叶先生:“这话怎么理解?”

  阿甘:“早前针对‘砥柱铭’和齐白石的‘背面虎’真假一说,我曾写过一篇题目叫《真迹,在哪里?》的文章。在文中反问过,谁能告诉我‘清明上河图’是真迹么?‘兰亭序’是真迹么?其实谁都知道这些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真迹’。但是在千百来年风云际会的传承中,其本身附带着的那些历史因缘,同样让人感喟艺术的力量。所以在这样的条件下,再去争持作品的真真假假,就有点迂腐了。”

  叶先生:“你是说,艺术的‘真假’不用‘争论’了?”

  阿甘:“不是‘争论’,是‘争持’。如果你觉得一件作品从画风、个性都是某人的大手笔,我认为就不用‘争持’了。所谓‘争持’,你觉得是,就是,觉得不是,就不是,坚持己见么。‘争论’无非是捧着作品找家属或传人看看给个说法吧!事实是适得其反,结果基本不可信”。

  叶先生:“你是说画家的家属、学生也鉴定不出书的画真假来?”

  阿甘:“首先画家的家属不是研究家、收藏家;收藏家,也不是按家里藏品多少来划分的,藏品多,又不加以研习,那只能称作是书画保管员。所以家属同志和一些“学徒工”们充其量,只能说是鉴赏家,而不是鉴定家。”

  叶先生:“那‘鉴赏’与‘鉴定’有什么不同么?”

  阿甘:“那太不同了。鉴赏,就是欣赏、欣悉作品的面貌,比如像是祖上(旁及令尊、令慈、令兄)的作品,或不像祖上(令尊、令慈、令兄)的作品等等,只能从画面上欣赏着说说。但是他们不能从艺术性质、流派、风骨上加以识别,所以谬误大矣。我还知道有这么一个家属同志,与拍卖行联起手来,把真的,说成是假的;把假的,说成是真的,然后与拍卖行进行分成,这是一;还有用一幅真作品做掩护,随后跟上三、四件假作品,在适当的时候家属就大显身手了,把那件真的说成是假的,把那三、四件假的,说成是真的。所以买书画作品,如果听信于家属与学生的言辞,那等于进入了死胡同。鉴定家,则不同。鉴定家可以是收藏家,而收藏家不一定是鉴定家。一个成熟的鉴定家也一定是收藏研究家;鉴是鉴别、鉴于;定是定夺、定论、定代(朝代)。一幅作品看过之后,在心里基本就确立了作品的大概风貌、年代、风格等作品中内存的信息。信息反映出画家的用笔、着色、图式、心境等元素符号。而所有这样都是收藏研究家,长期实践得来的,绝不是家属、学生凭感觉、凭面相那么简单说说就能定性的。我们一定知道‘熟视无睹’这个词,家属和学生的鉴定能力,也就‘卡在’这个‘熟视无睹’的存面上,因为太熟悉了,反而陌生了。所以凭他们鉴定那是不准的。”

  叶先生:“似乎也有道理,能举例说说么?”

  阿甘:“那太多了。我有位朋友买了幅张大千的作品,心里吃不准对不对。随后他找到人送给大千的一个学生看,老学生打开一半此公就说画得不错,但和大千没关系。而后找到我,我帮他找到位收藏家看看,也是打开一半说画得不错,此幅是精品,‘人美’六十年代曾出版过。他顺手拿出一本画册,打开一看正有此图。乐得50多岁的人一路小跑下楼梯。这就是鉴定的能力。”

  收藏,听自己的才能学到东西。

                  仲敬干2011年5月14日二稿于上海延安饭店政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