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不是艺术的艺术蒙我

时间:2003-12-11文章作者:吴筠
12月7日,英国的大小媒体恪守着他们的传统,等待一年一度的先锋艺术奖项——特纳奖的揭晓,无论其结果如何,一顿尖酸刻薄的批评早已准备好了。今年是特纳奖20周年庆,入围的作品并没有受到前几年的“礼遇”——还在展出期间就遭到愤怒观众的围攻。可是更糟的事情发生了,本次获得提名的年轻艺术家杰克·查普曼,在一次电视采访中公开谴责塔特现代艺术馆,认为其只是一种“绝对的文化饱和”。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对特纳奖20年的总结批判上,反而没有多少人认真欣赏近年来“最正统”的获奖作品——格莱森·派瑞的陶瓷花瓶。1999年获得特纳奖的那张未经整理的床,2001年获奖的灯光时明时暗的白色房间,先后激起了观众的强烈愤慨:“以为我们真的不懂艺术?”从1984年创办至今,特纳奖一直就是小众、先锋和惊世骇俗的代名词,受过正统艺术教育的人士一般是对其不屑一顾的。然而讽刺的是,这种前卫的艺术表现方式,已经对日常生活产生了影响。近日在伦敦街头出现了一座造型奇特的厕所,从外面看,它就像完全由镜子组成的,步入其中才会发觉,原来这是个里面能看到外面,而外面无缘得见里面的私人空间。但是这个造价3万英镑的玻璃厕所,却有着一个“温柔陷阱”——晚上汽车灯光能够透过玻璃,映出正在如厕的人影,不知是否设计师故意为之。需要指出的是,类似的灵感,在特纳奖提名作品中曾经出现过。有人戏称,特纳奖的“贡献”就在于使得艺术被理解成是天马行空地利用一切现有手段。当观众厌烦甚至麻木到不再去关心特纳奖和现代艺术,艺术原有的审美意义也就随之被人遗忘。无论是大多数特纳奖的获奖作品,或者是上文中提到的玻璃公厕,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形式取代内容成为艺术的第一诉求。在所谓的“现代艺术品”中,原有的美学概念被一再解构,艺术的界限被一再模糊,创新仿佛就是单纯摒弃传统的表现手法,这也直接导致了民众对于现代艺术的敬而远之。其实民众的艺术要求也很简单——别用不是艺术的艺术蒙我。